胡作非为米米周

就,本质是KKH,间接渡高,偶尔Y2,也吃竹马。

高渡·danger zone

(高渡,所以略ooc,请谨慎。

写到这里很纠结,不知道该be还是he。其实写前本意是往死里虐,但到一半忽然觉得很可怜。姑且先放上半篇吧。)


0.

那是一个樱花如雨的季节。


沿着一条宽敞笔直的樱花大道,就能看到东城大附属医院的主楼。作为基调的白色已经带上岁月的痕迹,可这样反而和周围参天的绿树融为一体。


渡海征司郎医生,正半靠在会议室的塑料椅上,半闭着眼睛听自己下一场手术的发表会。无论是手术还是发表会,他都经历过无数次,已经像吃饭睡觉一样习惯而漠然。世良磕磕巴巴的声音倒有令人清醒的效果,下面的医生或是替他着急或是窃笑吐槽,直到佐伯教授宣布有新人加入,渡海才稍稍睁开眼睛。


然后他就见到了戴着亲切笑容的高阶权太。


那是渡海第一次看到高阶,对方看到他便微微侧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探寻和好奇,渡海慵懒仰着头,目送高阶从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刹那,他有一阵恍惚,似乎预感到这个人会在自己未来的人生里占据某个位置。


当时的渡海还不知道,这个位置有多么重要。



1.

高阶入职后,表现得如同一个医院所能想象的最优秀的医生,医术高超,态度亲切,几乎终日研究技术和病例。可是大家并不愿意接近他,因为他是从帝华大来的,因为他的老师是佐伯教授的竞争对手。


他是来刺探情报的吧,每个人都这么想,包括渡海。但是渡海根本无所谓。病例也好,论文也好,拿走就拿走好了,什么都影响不到他。所以,他并不讨厌高阶。当然也说不上喜欢。渡海医生喜欢的只有钱,这是东城大最广为人知的小道。


两人第一次的合作说不上愉快,一个想试探对方的深浅,一个想压制对方的气焰。各有心思算计,护着自己的羽毛。所以,手术结束后,高阶医生一起去喝一杯的邀约确实出乎渡海的意料之外。


“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就是觉得我和渡海医生应该加深一下对彼此的了解。”高阶笑得依然亲切,眼角的褶子人畜无害。


可渡海一眼就看明白了,对方的打算没这么简单,他抬了抬眼,第一反应是拒绝。可是世良那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却在边上助阵,一起去吧渡海医生,就当给高阶医生补一个欢迎会。


你还欠我一个亿呢小子,靠边站。渡海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高阶准备开口拒绝。刚对上高阶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却改变了主意。好啊,走吧。


在去酒吧的路上,高阶一直在和世良讨论SNIPE的利弊,世良是真的认真,不停追问各种细节。渡海百无聊赖地跟在后面,一路在想,自己刚才为什么要答应?是吃米饭吃腻了吗?每天看器官看烦了吗?休息室空调坏了所以自己想出门换换空气?


高阶要了SCOTCH,世良想喝啤酒,渡海勾勾手指,说给我一合黄樱。


三个人围坐在舒适的沙发椅里,高阶和世良继续讨论美国最新的医学科技,渡海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瘫坐姿势,仿佛一只放松的露出肚皮的猫。忽然,他听到世良问,高阶医生,您为什么离开帝华大?


渡海转头,看着高阶。这个男人本能地看了一眼渡海,飞快移开目光,居然显得有些紧张。没想到吧,世良可是个愣头青哦。渡海扯了扯嘴角,等着看戏。


“我为什么离开帝华大?啊,不如说我为什么要来东城大,” 高阶抿了口酒,表情已经冷静下来,“因为我想来啊,佐伯教授是心外科的顶尖人物,如果能在他身边证明SNIPE是有助于手术的,比在其他地方要有效一百倍。”


“啊,您果然是想利用我们啊!”世良感慨地大叫着,但语气里并没有气愤,而是一种‘我就知道’的得意。他兴奋地看向渡海,大概是想寻求一种认同感,可是他寻求到的只是渡海医生的侧脸。渡海紧紧盯着高阶,不对,这个人在隐藏着什么。世良太年轻,听不出高阶的故作冷静,但这瞒不过渡海,他的灵敏不只有手指,爱钱的渡海医生,其实有一颗敏感的心。


“要说利用,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更愿意称之为借助于佐伯教授的权威从而更有效率地推广一项能拯救更多病人的技术。就像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一样,佐伯教授,不正是全日本心外科的巨人吗?”高阶笑眯眯地看着世良,已经完全恢复从容。


“我懂我懂,高阶医生,希望更多病人能得救!” 渡海觉得世良未必懂,但这不妨碍他干了自己啤酒同时大喊服务员再来一杯。这孩子,还挺有趣。


离开酒吧已经是深夜时分,高阶打车离开,顺便捎世良回不远的宿舍,渡海独自走在寂静的街上,准备回医院睡一觉再说。刚走到主楼门口,身后亮起车灯,一辆出租车停在他身边,高阶走下车来。


渡海听见高阶的招呼声,转身看了看,继续旁若无人地慢慢往前走着。高阶三步并作两步,仗着腿长优势赶了上来和他并肩。


“没带车费吗?”

“啊不是,世良下车后,我忽然想起明天早上有病例讨论会,索性睡在医院了算了。渡海医生不回家吗?”


渡海觉得高阶的啰嗦纯属客套,他仰起下巴,朝心外科方向抬了抬。高阶微微低头一笑,说那容许我今晚打扰一下吗?随你。渡海淡淡扔过去两个字,自顾自先走进了休息室。


早上醒来,渡海第一个反应就是伸头去看高阶睡的那张床。已经空无一人。


2.

高阶就这样在东城大待了下来,随着时间流逝,心外科的医生们渐渐不那么反感他了,特别是世良,明明是渡海的实习生,却总是用仰慕的眼神看着高阶医生。啧,真是,长得帅气就那么有用吗?渡海趴在桌上听着高阶给世良讲解医学杂志上的不明之处,侧着脑袋打量着他们。


高阶医生永远穿着看上去很贵的衬衫,领带结打得一丝不苟,外面罩上白色大褂,又精英又禁欲,他讲解的声音温柔低沉略带沙哑,像一把小矬子,在渡海的心上慢慢挫着。渡海咽了口口水,去看世良。啧啧,就是一个傻大个子。


高阶似乎察觉到渡海的目光,他眼神转了过来,和渡海碰了个正着。一瞬间,渡海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这么贪婪?他眨眨眼,只看到高阶温柔笑笑,继续和世良讨论论文去了。


忽然,花房护士冲进了办公室,一脸的惊慌在看到渡海和高阶时瞬间放松下来。


“高阶医生!3床的大田先生忽然晕过去了!”


高阶一惊,那是佐伯教授的病人,预备下周教授回医院之后就动手术的。他丢下世良,看了眼渡海,转身冲了出去。


渡海一动不动,继续趴着。10秒钟之后,他叹了口气,站起来,插着口袋向高阶消失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来到病房的时候,高阶已经做完了初步诊断。大田先生预计要进行的是主动脉瘤手术,这并不是佐伯教授的专长,但因为大田先生是《外科日报》的池永先生拜托过来并且明确表示希望佐伯教授操刀,所以才预订了下周的手术。今天似乎是忽然胃部大出血导致了病人的昏厥。


情况不是很乐观,高阶本来就带着一丝忧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一看到渡高,立刻喊道,渡高医生,大田先生必须立刻动手术,你可以来协助我吗?


不可以,渡海内心一开始是拒绝的。我凭什么要帮你,而且,这个手术你自己就能应付了啊,不就是主动脉瘤吗,世良当助手就够了啊。


可是,这句话终究没有出口,渡海再一次莫名其妙地答应了高阶的请求。


幸亏他在场,这是大家生平仅见的最为严重的胃部出血,最后他们俩分工合作,一个剥离主动脉瘤,一个处理胃部出血,两边同时进行,助手和护士们目瞪口呆,可能是吓的。


好不容易,精神高度绷紧后极度疲惫的高阶医生和无论何时都懒懒散散的渡海医生一起离开了手术室。两人并肩走在通往办公室的走廊上,身高悬殊,背影却意外合拍。


“谢谢你,渡海医生。”

“嗯。”

“要不要晚上一起喝一杯放松一下?”


又喝酒?渡海第一个念头是你找世良啊你们俩不是好吗?转了转眼珠,他说,好啊。


于是,两人在上次相同位置的沙发椅里坐了下来。请给我一杯lagavulin16年,渡海医生,还要黄樱吗?高阶权太微微笑着转头问渡海。渡海的心里泛起微微的异样感,不,他抬头问侍者,你们有宫城峡吗?


渡海抿了一口酒,在口腔里打着转,懒懒地看天花板,心里想着等下的米饭上是不是打两个鸡蛋。高阶也是一派悠闲,他放下酒杯,眼睛弯弯,寒暄般开了口。


”渡海医生,要不要和我交往?“


渡海噗的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大多数因为重力作用落在了他的裤子上,他慌乱地直起身子,眼前是高阶时机恰好的纸巾和依然笑眯眯的眉眼。


渡海没有伸手去接纸巾,他静了静,歪着脑袋,一张玩世不恭的脸索性直直伸到高阶面前。


“原来高阶医生你是那边的?”

“不是,”高阶的淡然仿佛在回答一个关于饮料喜好的问题。“我只是在想这样或许能让渡海医生精神振作一下。”

“可惜了。“

”可惜了?“

“当然啊,”渡海双手枕在脑后,重重倒在沙发上,“我的名声高阶医生也有耳闻吧,爱钱如命的我,要答应和男人交往那一定会开一个天价。”

“也是,那我可要好好努力才行啊。”高阶举了举杯,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我很期待高阶医生捧着有人那么高的钱来跟我表白哦。”渡海也举起杯子,冲着高阶眨了眨左眼。

“嗯……你那么高还是我那么高?”


渡海翻了个明显的白眼,一口喝完了杯里的酒。高阶也微微笑着,跟着干了杯。刚才的对话似乎只是一场下酒的笑话。


从这天起,两个人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一些,至少高阶打招呼时,渡海会回应。不过世良在心里嘀咕,翻个白眼然后说一句“你再高一点”算什么回应方式啊到底!


3.

高阶和西琦教授还有联系,这不是秘密,他经常会给帝华大打电话讨论各种技术问题。这些联络并没有背着大家。


但渡海知道世良不大高兴。真是个纯粹的孩子啊,眼里掺不下任何灰色。只要看看世良皱巴巴的表情就知道高阶医生又在那边打电话了。渡海摇头,莫名想到了高阶的眼睛,为人处事总是那么面面俱到的高阶医生为什么会有那么黑白分明的眼睛?然后他更大幅度地摇了摇头,晃荡着去了病房。


查完房后,渡海径直朝着心外科休息室走去,今天没有手术,他决定在自己亲爱的床上度过这有意义的一天。但是,在那之前,先去抽一支烟。

 

今天水池前已经有人了,渡海远远能看到一件白大褂的背影。啧,真稀奇啊,这栋旧楼的纪念意义远大于实用意义,早几年已经被作为存放资料的仓库,一般不会有人过来。渡海有些好奇,更多的是不愿意自己的计划被阻碍,他轻轻走了过去。是高阶。


“您要的病人资料我已经发过去了,但是,教授,那件事可能不行。”


渡海眯了眯眼睛,啧,当着大家面打的电话都是普通的医学交流,原来不能被听见的电话都是背着人打的,高阶权太,你可真是懂得人心,宁可用一时的被厌恶来换取这个医院的放松警惕吗?


“不是的教授,我已经仔细调查过,渡海并不是佐伯青冈的心腹,所以我们从他下手没有意义。

“不我没有心软……

”不是的教授那只是谣言,您知道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是的,我保证。

”好的,我会再想其他办法的。您等我消息。”


高阶挂了电话,转身,看见了渡海。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转眼立刻又是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眼睛弯弯,让人愿意亲近。渡海面无表情地走到水池边,靠着栏杆,自顾自点了支烟。


高阶索性也走了过来,和渡海并排靠着栏杆。两个人一起看着渡海缓缓吐出的烟,谁也没有说话。


烟抽到一半,渡海递向高阶,哎,要不要试试?


高阶没有接,渡海医生知道我不会抽烟?


这又不是秘密,你的秘密可不是这个哦。


你的秘密可不是这个哦。一听到这句话,高阶身体一震,脸色居然有些失常,他转开视线不看渡海,“你知道了?”


废话,刚才我………唔…… 


渡海手里的烟掉在地上,没有说完的话被高阶堵了回去,用嘴。


高阶一把捧住渡海的脑袋,直接吻了上去,又凶又温柔,渡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因为他觉得自己该去看一下脑内神经是不是出了问题。等到确认那不是幻觉,渡海一把推开高阶,喘着气,恶狠狠看着对面这个眼睛里像在燃烧的男人。


“我说过,请和我交往吧,我是认真的。”


4.

渡海冲回了休息室,一把关上门,手撑着膝盖,不停喘气。高阶权太,你疯了。高阶眼里的认真和温柔是真实的,渡海自认为自己不是蠢货,就像他看得透高阶在其他人面前的伪装一样,他也看得懂他的真实。一瞬间的迟疑后,渡海只能选择落荒而逃,这个社会还不能接受这种事,至少50年内都不能,他还有目标要完成,不能被社会抛弃。


只是,作出这个决定时,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渡海征司郎是一个目标明确的男人,他这样的人一向能客观看待自己,这一刻,独处的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慌乱、不解、无措以及不舍得。


渡海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初相见那一幕出现在他脑海里,他仰着头,正对上高阶的眼睛,然后目送着他走过自己身边。是的,他当时就知道,这个人将会对自己很重要,因为,自己似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对方,没有来由的,就喜欢了,在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喜欢了。


舍弃吧。


渡海对自己说,舍弃吧,还来得及,远离这个男人,斩断这种感情,这种只会成为阻碍的东西,自己不需要。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心头的酸涩略微被仇恨取代,渡海渐渐冷静下来。


这时,有人敲门。“渡海医生,我可以进来吗?”


是高阶。渡海没有出声。


一贯彬彬有礼的高阶居然在没有人应答的情况下自己开门走了进来,这确实出乎渡海的意料。他赶紧站起来,背对着高阶,说,抱歉,我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回应他的是门从内反锁的声音。渡海烦恼地转过身来,发现高阶正扯下自己的领带。



“你想干……”渡海的后半句话再次没有说出来,他意识到高阶扯下领带之后没有停手,而是反手脱掉了白大褂。


渡海感觉无法思考,他的大脑窒息了,无形的枷锁禁锢了他的四肢,他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高阶。


脱掉白大褂之后,高阶拽出衬衫下摆,开始解纽扣,渡海看着高阶由上至下慢条斯理的动作,下意识数着,一共5颗。然后腰间皮带也被解开了,渡海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双正在拉开裤子拉链的手吸引了,呲啦一声,渡海觉得那双手在自己身体里不轻不重挠了一下。方形金属皮带头和西裤一起滑落,在地上砸出轻微闷响。鞋子和西裤被蹬掉时,高阶依然保持着贵公子般的仪态,仿佛他只是在向到访的客人展示屏风上的图案,而不是把自己一件一件剥光。


最后,只剩一条深蓝色内裤。


“希望我继续吗,渡海医生?”高阶的声音轻轻响起,渡海从来没觉得休息室这么逼仄过。他瞪着高阶的眼睛,凶得像炸毛的猫。


高阶凝视着渡海的脸,气定神闲地笑了笑,弯下腰脱掉了身上最后的衣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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